姬千愁睁着一双眸子,麻木的看着晃动的房顶。他被姬离楼紧压在身下,衣不蔽体的承受着身上人的索取。身体的过度消损让他无法跟昔日的小师弟抗衡。只能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,屈辱的张开双腿,迎接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的侵犯。姬离楼的眼神透着丝丝疯狂,他并没有什么技巧和理智,只是一味的在那柔软高热的体内横冲直撞。就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小兽。姬千愁并未感觉到什么快感,只有胀痛和撑裂感。那胡乱没有章法的抽插挺动,把他柔嫩敏感的肠道顶弄得阵阵瑟缩。他微微皱着眉,咬紧了唇齿,连一丝喘息都显得多余。可比起他这般抗拒和隐忍的姿态。姬离楼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受伤。那是叫做受伤吗?姬千愁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,那皱起的眉,眼中挣扎痛苦的神色,有些茫然。明明承受着屈辱和难堪的人是他,为什么姬离楼会露出这样的表情?汗湿的脸颊被温热的手掌捧起,指腹轻轻擦过脸上的刺青,缓缓地摩挲着。姬千愁觉得不适,想要避开,姬离楼却狠狠往他体内一顶,目光狂热又专注的看着他,低喃道。“师兄,你不在这些日子里,我找了你许久。”姬千愁征愣的看着他,却见他露出个苦涩的笑容,伏低了身子,张开双臂把自己揽入了怀中,闷闷的说道。“每一具面目全非的凌雪阁弟子的尸体,我都害怕是你。”“我也知道,师兄这么强,不会死掉的。”“可是……”姬离楼的话语顿住了,双臂不自觉的收紧,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姬千愁感觉到他在颤抖,那种难以名状的感情,是他所无法理解的。身下的抽插并未停止,整个肠道似乎都要被捅穿。他本能地蜷缩起身子,下一刻却被姬离楼抱了起来,压在了窗台上。窗户大开着,随时都有人会经过。姬千愁难堪到了极点,抗拒的想要挣脱,可姬离楼一双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掐着他的大腿,把他放倒在了窗台上,退出些许的粗大性器又一股脑得冲了进来。逼得姬千愁急促的低喘了一声。湿热的肠道很快就容纳了粗壮的男根,逐渐适应了那磨人的频率。姬离楼也不在横冲直撞,而是九浅一深的顶弄着他。敏感点被肉棒擦过带起难以言喻的快感,穴心被顶弄到后,那根粗硬的肉棒不再一触即撤,而是变换着角度的顶弄戳刺。坚硬硕大的龟头死死压着那块软肉碾磨,引发难以抵挡的快感。阵阵电流从交合处窜至全身。使得姬千愁徒劳的昂着脖子,变了音调的喘息呻吟。淫乱的交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日光下。苍白的肌肤透着层情欲的粉,晶莹的汗珠折射着金色的阳光。絮乱的呼吸声混杂着压抑隐忍的喘叫,高高低低的在房间里响起。姬千愁紧绷着神经,连身子都不受控制的绷紧了。他一双眸子不安的搜寻着四周,唯恐有人路过。姬离楼注意到他的分神,更是恶意的把他身子掉转了个方向,趴在窗台上,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。窄瘦的臀部被迫向后翘起,股间微肿的穴口再次被狠狠贯穿。“嗯啊!!”姬千愁乱了心神,这个姿势让他看不到身后的侵犯,又被进入到了极深的位置,他心中一悸,心脏狂跳起来。看着窗外空旷的小路上,温暖的日光照耀在上面,透着层淡淡的金色。他却紧张得不行。只要有人路过,一眼就能看到他那张被情欲肆虐的脸。面色潮红,眼角带泪,唇瓣泛着一层水光。他苍白的指尖紧攥着窗柩,随着身后一次比一次的深入,呜咽着出声。也许是初尝禁果,姬离楼显得相当的沉醉,压着姬千愁做了一次又一次。直到姬千愁就像是一滩烂泥一般,顺着窗台往下滑,他才揽着对方的腰,把自己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射了进去,塞得那原本就鼓胀的小腹更是胀大了几分。姬离楼看着被自己半抱在怀中,浑身汗津津,无力又脆弱的人,一股满足感涌上心头。他刚想要说什么,姬千愁就强撑着身子一把推开了他,冷漠至极的哑声说道。“出、出去!”姬离楼一愣,心中的满足硬生生变成了恼怒。对于姬千愁的冷淡,他感到心烦,想要伸手再去触碰对方,但姬千愁却扭过脸,冷冷道。“立刻离开……”姬离楼被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,反而冷冷的笑了起来。“如果我不呢?”回应他的是姬千愁平静疏离的眼神,还有那张苍白的面容。“这里是凌雪阁,不是你放肆的地方。”刹那间,姬离楼浑身一震,恍若如梦初醒。他脸上张狂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丝丝无措。只可惜姬千愁不再理会他,转身进了里屋。姬离楼茫然的站了一会儿,最后终是无奈的离去了。…………阳光隐进云层里,天渐渐地暗了下来。凄冷的风呼呼的刮着,像是在哀嚎。姬千愁麻木的坐在床边,用凌乱的衣衫擦去自己下身的污浊。他想要沐浴清洗,却没有力气。腿只是踩在地面上都一阵发软。被过度索求的身躯短暂的失去了行动能力,他一身情欲痕迹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神情空洞。当房间里突然响起优雅又稳健的脚步声时,他整个人一颤!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,他费力的想要去衣柜里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。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。那尊贵的上位者踩着优雅的步伐,一步步朝着他走来。他所有的狼狈和不堪尽数落尽那双无机质的银色眸子中。翻搅起惊涛骇浪。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,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残忍又嗜血的笑容。宽大的衣摆随着那优雅的步伐摇曳。那渗着血腥味的冷香萦绕在鼻尖,生生令姬千愁打了个寒噤。冰凉的手掌贴上了情欲还未冷却的身躯,近乎是摧残一般的在那些斑驳的痕迹上掐弄揉捏。红肿的乳尖被尖利的指甲掐破了皮,往外拉拽。仿佛要把整个柔嫩的乳头都给拧下来。姬千愁痛苦的想往后退,却被姬月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身下。那轻声的质问,温柔极了,透着丝丝毛骨悚然。“真是个荡货,我不在短短数日,就学会勾引人了?”姬千愁看着姬月冥那副温声细语的模样,浑身汗毛倒竖。他的声音都哽在喉咙里,发不出来,只能怔怔的看着对方。“呵~饥渴的小骚货,你这么看着我,是想诱惑我吗?”姬月冥冷笑着,手上轻轻地松开了他,回身拿起桌上的茶壶,壶嘴对准了那张烂肿的小嘴,毫不怜惜的插了进去。“哈嗯……!”姬千愁闷哼一声,随后感觉到了源源不断有温热的水灌进自己的肚子。小腹原本就灌满了精液,胀痛不已。现下又强行灌进清水,整个肚皮都快塞破了。宛如怀胎的孕妇,畸形的鼓起一团。“啊啊……住、住手……不……”姬千愁冷汗涔涔的攀着姬月冥的手臂,眼中带着些许哀求。可惜姬月冥只是虐笑着灌完了水壶中的水,倾斜着手臂,牢牢堵住那张嫣红的小嘴,另一只手残忍的按揉着姬千愁鼓胀的小腹,折磨得他痛苦的拧动身子,凄凄哀哀的叫出声来。“呀嗯……不要……求您……”带着敬畏的求饶声非但没有博得姬月冥的同情,反而越发激起他的施虐欲,变本加厉的折磨这具刚恢复些的身躯。敏感点被温水重重压迫,小腹酸胀到绞痛,前端的性器甚至抬起了头,喷射出淡黄色的液体来。姬月冥冷眼看着被禁锢在怀中的身躯大张着双腿,后穴难耐的吞吐着细长的壶嘴,前端的性器一股股的往外喷着水。难堪又痛苦的被折磨到失禁。眼见着姬千愁快要承受不住昏过去,姬月冥才慢条斯理的拔出了壶嘴,把空掉的水壶扔在地上。刹时,下身的穴口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,喷涌出大量浑浊的液体。那是清水混合着精液和肠液,湿淋淋的把整个屁股都浇得湿透。连带着腿根都湿了个彻底。肌理分明的小腹上还溅着几滴淡黄色的尿液,看起来淫乱极了。姬月冥看着他一副被玩坏的模样,嗤笑着把人按压在了床上,从后直接插进了那泥泞不堪的后穴。“嗯呜……!”姬千愁难捱的叫出一声,姬月冥早就玩透了他的身子,粗大的性器绞着肠肉,旋转着戳刺穴心。难以承受的酸胀酥麻感令姬千愁几乎尖叫出声,偏偏姬月冥还不依不饶的拎起他的两条长腿,挂在胳膊上,让他下半身高高悬空,两瓣臀肉分开到极限,紫黑的性器把每一丝褶皱都撑得平平整整,内里红嫩的肠肉被虬结的青筋重重碾过,被那高烫的温度烫得不住骤缩。“啊啊……不行……不要再……嗯呃!”跟姬离楼青涩生疏的顶弄不同,姬月冥每一下顶弄都又重又深,要命到了极点。姬千愁被他顶得神智迷离,感觉自己在凶狠暴虐的抽插下,几乎魂飞魄散。他无助的攥着身下的床单,腰肢酸软疼痛,臀肉被撞得啪啪作响,股间湿得一塌糊涂,不断有黏稠的液体滴在床单上。承受着蹂躏的穴口红肿不堪,边缘的嫩肉撑得纤薄透明,被翻搅出体内的肠肉裹着白沫,翻吐在穴口,微微抽搐着。姬月冥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,自己傲人的性器把那淫乱的小嘴操得烂肿,身下的人持续不断的喘叫着,近乎脱水般的趴在床上,承受着他的临幸。他慵懒一笑,高高在上的咬着姬千愁泛红的耳朵道。“小骚货,告诉我,刚操你的人是谁,嗯?”姬千愁眼神迷离,脱力的趴伏在床上,全身唯有后穴的感官不断放大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膨胀到不可思议的性器,撑开自己的肠道,虬结的青筋碾着自己的嫩肉,突突直跳。坚硬的龟头抵着自己的穴心,得寸进尺的往里继续深入,似乎要捅破那薄薄的皮肉。耳边的话语显得有些遥远,姬千愁还是分辨出来了。他坚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困顿,后又倔强的摇了摇头。大概是没想到姬千愁居然敢忤逆自己,姬月冥怒极反笑的连连说了几个“好”字。把人按在床榻上,残虐的折腾。姬千愁沉浮在痛感和快感之间,感觉自己被剖成了两半。那又硬又烫的大肉棒完全把他操开,捅烂了。他浑身痉挛着,瘫软在床单上,热烫的身躯流尽了最后一滴汗。眼眶干涩酸痛,他眨了眨,直到意识被一丝丝抽离。——————姬千愁坐在冰冷的地上,目光直直的看着窗外扑扇着翅膀的几只鸟儿,神情木然。那尊贵的上位者把他锁在房间的床柱上,像条狗一样。他没有穿一件衣服,赤身裸体的被锁链拴住脖子,锁在床柱上,锁链很短的距离,只够他坐在地上。他一身凌虐的痕迹,后穴里还含着一根布满狰狞凸起的粗长玉势。那根玉势足有六寸长,在姬千愁只能坐下的时候,就深深插进最深处,抵着他的穴心。从日出到日落,直至夜晚。高贵的男人解开了他的锁链,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,扔在宽大的床上。抚慰那张红肿小嘴的不再是冰冷的器具,而是又粗又硬的性器。那鲜活的脉络,热烫的温度都是玉势所不能比的。他麻木又空洞的随着抽插吟叫出声,偶尔被操得狠了,才尖叫着掉泪。姬月冥只有满足了,才会把他洗干净了重新锁回地上,在他面前放置一盘食物。让他跪伏在地上,用舌头去舔舐。完全把他当成一条狗。他的心早就血肉模糊,灵魂也一点点被蚕食殆尽。他苟延残喘着,一天又一天,渴望着自己的终结。——————姬离楼从来没有想到过,再见到姬千愁会是这幅光景。对方浑身赤裸,屈辱至极的被锁在地上。那双红色的眸子早就失去了一切色彩,暗沉沉的不见光亮。脸上那朵盛开的妖冶彼岸花也像是失去了养分,枯萎发皱的合拢着。他最为憧憬的师兄就像是一个性爱娃娃,被百般摧残蹂躏,破烂不堪的扔在地上,任人践踏。姬离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,缓慢又疼痛。靠近姬千愁的那一刻,对方迟缓的抬起头来,目光空洞的看着他,宛如一个死人。姬离楼心中一震,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,无措的跪在了地上。他急切地想要去扯断锁链,姬千愁的手指却触上了他的手背,没有一丝温度。“给我一瓶断肠散。”平静又沙哑的声音刺穿了姬离楼的心,鲜血淋漓的。他反握住姬千愁的手,想要说点什么,做点什么。却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。他帮不了他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。这里是凌雪阁,不是他放肆的地方。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,姬离楼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哭了。他紧握着姬千愁的手,不愿松开。就像他不愿意让姬千愁死。可是他的师兄活着比死了还痛苦。失去为人的尊严,他早就是具行尸走肉了。姬离楼满脸悲怆苍凉的看着姬千愁,仿佛要把他刻在心里。在漫长的沉寂后,他才终于点了点头。“好。”姬千愁目光平静的看着他,那双绯色的眸子似乎恢复了一点神采。“好好活着。”这句话成为了姬离楼听过的最为刻骨铭心的话。往后无论他遇到了多少次生死攸关的境况,他都牢牢记得这句话。只可惜,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师兄了。——————苍云军大举进攻凌雪阁的时候,天子震怒。但苍云军实力太过强悍,被奇袭的凌雪弟子死伤惨重,只能从暗道撤离。燕焚情踏着累累尸骨,看着满地尸横遍野,染血的脸上勾勒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。那抹苍白的身影被钳制着押送到了他的面前,他微微笑着,脚尖勾起那尖削的下巴,看着那张坚毅又倔强的脸,残虐道。“我给你准备了个漂亮的笼子,你一定喜欢。”他看着那个凌雪杀手瞳孔缩到了极小,红色的眸子中满是俱意,更是笑了开来。“这天下都将是我的,你又能逃到哪里去?”“不……”可怜的凌雪杀手哆嗦着往后退,却被燕焚情一把扛上了肩,扔在了马背上。就像是旧景重演一般,他被冷酷的大将扒了个干净,压在了马背上,双腿几乎拉成一条直线。他心惊肉跳的看着那远超常人的粗大性器,把自己的后穴捅了开,几乎插了个对穿。“啊啊……!”惨烈的叫声令燕焚情愉悦不已,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让他压着身下的人,狠狠操弄。整支军队有条不絮的行进,脚下是无数凌雪弟子的尸体。那匹马驹撒着欢一般的跑动了起来,折磨得身下的凌雪杀手不断抽气。小腹在那根性器狠狠往里一送的时候,凸起一根可怖的轮廓,又再撤离的时候一点点消散。萦绕在耳边的哭叫声从高昂到虚弱,那具单薄的身躯抽搐着,被干到了最深处,甚至无法自已的尖叫着。“不……啊……坏……会坏……”“呃啊啊!!停……哈……不要……”整整一长段路的距离,燕焚情把身下的人儿侵占了个彻底。每一寸肌肤都没放过。内里柔嫩的肠道更是把每一寸褶皱都碾开碾平了,汁水被榨了个干净,淅淅沥沥的沿着马背淌落。承受汹涌欲望的人早就昏死了过去,燕焚情还意犹未尽的顶弄了几下,深埋进体内,惬意得舍不得拔出来。等回到了将军府,他直接把人抱在怀里,两条长腿环绕在自己腰际,粗大的男根并未拔出来,极尽满足的回了房间。他看着那个凌雪杀手醒过来时惊惶无助的模样,双手被紧缚在头顶,整个身子被锁链吊了起来,双腿软绵绵的踩在地上,根本踩不住,只能挂在锁链上,手臂被拉得一阵生疼。股间被操开的穴口还维持着燕焚情性器的形状,不断地往外喷涌着粘稠的精液,顺着大腿内侧滴在地上。很快,地面上就汇集了一滩污浊的液体。燕焚情坐在软椅上,饶有兴趣的看着被吊在笼子中,被疼爱过度的人。那审视的目光令笼子里的人难堪又羞耻,徒劳的夹紧了屁股。他站不稳,自然也只能无力的敞开着腿,在燕焚情戏谑的目光下,精液横流。燕焚情支着下巴,玩味的看着他道。“我会关你一辈子,你以后只能在我身下张开双腿,扭动喘息。”“不……放、放开我……唔……”绝望又崩溃的声音从笼子中传来,燕焚情虐笑着,起身按下了笼子的开关,彻底阻绝了他的念想。他是他的,只能是他的。睁开的金色眸子中满是汹涌的风暴,那双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,显得尤为可怖。燕焚情从座椅上站了起来,房间里昏暗的烛光摇曳晃动着。李君妄无声无息的站在他面前,神色淡漠,脊背挺直。连最基本的寒暄都舍去了,燕焚情冷眼看着这个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人,面无表情的说道。“念在这么多年你忠心耿耿的份上,我不与你计较,以后别出现在我视线里,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。”淡漠的纯阳弟子并未有太大的反应,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一样。他恭敬地朝着燕焚情行了个礼,不卑不亢的说了句。“祝将军武运昌隆,得偿所愿。”那“得偿所愿”四个字听得燕焚情皱紧了眉,冷哼了一声,再不言语。直到房间里再没有李君妄的身影,屋子的另一个角落才走出来一个人,正是柳沧澜。燕焚情负手而立,看着窗外暗沉一片的天穹,沉稳的下达了命令。“继续搜查凌雪阁的总部据点,杀、无、赦。”“是!”————姬月冥看着房间里委顿在地面,已经悄无声息咽了气的姬千愁,银色的眸子动了动,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。他面上维持着优雅的笑意,不甚在意的骂道。“没用的废物。”面对燕焚情的猛烈攻势,他机关算尽,自然顾不上凌雪阁的内部事务。何况只是一个凌雪杀手的死亡。对,没错,不过是死了一个凌雪阁弟子而已,没什么好介怀的。每天,这样的凌雪杀手都不知道要死多少,他们都不过是棋子,根本不需要在意。姬月冥露出癫狂的笑容,竟是走了过去,弯身把那冰凉的尸体抱在怀中,亲昵的蹭了蹭。“你以为死了就能逃离了吗?”“就算是死,你也只能葬在我凌雪阁,你哪也去不了。”他温存的抱着尸体好一会儿,才吩咐了下属,把人埋在墓林。那两个凌雪阁弟子神情复杂又恐惧的看着姬月冥,慌忙的抬走了尸体,带到墓林去掩埋了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姬月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一步步走到床边,坐了下来,一动不动。他的脸上无悲无喜,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到他。只是那双银色的眸子中隐隐透着一抹孤寂。………………“你醒了?”清冽又温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。沉重的眼皮一点点掀开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的容颜。对方一身白蓝色的衣衫,干净出尘。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柔和,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人,都让人感觉到亲切。姬千愁机械的动了动眸子,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,有些迷茫。好在面前的人一边端过来药,一边扶着他坐起,轻声道。“先喝药,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。”姬千愁神情憔悴的看着眼前黑色的药汁,又再看了看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孔,没有动。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戒心,眼前的人浅淡的笑了笑,把药递在他手上,自顾自的说道。“这里是万花谷,我叫方听落。”顿时,姬千愁的神情变了变,更多的则是震惊。方听落知晓他醒来有很多想要问的事,笑着站起身,叮嘱他把药喝了,随后出了房间。不多时,房间外走来一个人,俊美清冷的容颜,素雅高贵的气息。只一眼,姬千愁就认出了他,怔怔的愣在了原地。四目相对,无声的情绪传递着。李君妄站在房间门口看了姬千愁良久,才走了进来,他鲜少关心人,只能生硬地问了句。“身体,还好吗?”姬千愁攥紧了手中的空碗,一言不发。李君妄看他沉默,主动的走了过来,接下了他手中的药碗,放在矮桌上。片刻的对视后,他才一本正经的说道。“你自由了,你不再是凌雪阁的杀手,我也不再是苍云军的军师。”姬千愁愣了愣,缓缓的开口。“是你……救了我?”“嗯。”李君妄点了点头,他有很多话想说,可是面对这个伤痕累累的人,他竟是什么都说不出。不料房间外突然响起一道男声,高声道。“当然是他救了你,我与他相识十几年,从未见过他失了分寸,慌乱的样子。”“更别说他潜心修道二十年,为他人乱了心神!”裴青砚从门外大踏步走进来,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一向沉静的纯阳弟子立刻慌了神,脸色不好的睨了他一眼。“你话太多了。”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稳,可姬千愁只是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麻木的道了声谢。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,连裴青砚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。李君妄见姬千愁完全不想理睬人的样子,只能出了房间,让人好好休息。傍晚的时候,到了喝药的时间,方听落端着药进了屋子,发现姬千愁靠在床头,神情空洞的不知道看着哪里。他似乎无意隐藏脸上屈辱的刺青,大刺刺的敞露在外。方听落知晓他肯定遭遇了许多痛苦的事情,也不追问,只是走在床边坐了下来,把药递给姬千愁,低声道。“该喝药了。”姬千愁没有动,仿佛没有灵魂一样,静静伫立在原地。方听落见他了无生气的模样,把药放在了一边,眉目温润的看着他,笑了笑。“那个人很关心你,他连夜送你来的时候,浑身都被汗湿透了。”“裴大夫和他认识很久了,说他是第一次求人。”那双红色的眸子不为所动的半敛着,坚毅的脸上只有冷漠和麻木。“你去过东海蓬莱吗?那是我的故乡,很美丽的地方,汪洋的海水,成群的海鸥,晴天白云,水波荡漾。”方听落突然转移了话题,眉眼弯弯。他本就是笑起来让人心生亲近的人,姬千愁看着他,不由出神。“万花晴昼海,七秀忆盈楼,丐帮洞庭湖,藏剑的剑冢,枫华谷的红枫……这世间有诸多大好风光,你该仗剑江湖,踏遍山河万里……”“对了,你好像是从长安城来的,长安城夜里灯火灿烂,繁华迷眼……”方听落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,姬千愁沉默的听着他讲述一路以来经过的风景,红色的眸子中隐隐泛着丝丝涟漪。——————多日后。山间的草木带着露水的清香,林间的小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。姬千愁一袭简单的黑衣,牵着马经过落星湖的石板桥。他没有向任何人辞别,他本就孑然一身,自然走得也洒脱。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步伐声,他心下了然的停下了脚步。“你要走了吗?”那个人轻声问着,语气中极力压制着某样情感。“嗯。”姬千愁淡淡应了声,并没有回头,他看着前方延伸至林间深处的小路,没有犹疑的往前迈动脚步。李君妄看着他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远,攥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。他不善言辞,也不懂如何表达自己的满腹情绪。在那抹身影就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,他紧紧一掐手心,跟了上去。已经走远的姬千愁诧异的回过身,不解的看着他。沉静的纯阳弟子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那抹回头的身影,郑重又专注的说道。“此去路途遥远,也许你路上需要一个陪你说话解闷的人。”“长夜漫漫,可能你需要一个陪你对饮的人。”“我武艺不错,你无聊的时候,还能当你的对手。”“江南雨水多,如果你忘了带伞……”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,却在这一瞬间把自己一生的话都说了个干净。那个人静静地看着他,苍白的脸颊在清晨的阳光下,透着一股柔和和神圣。他走上前去,牵住了马,与那个人并肩站在一起。此去路途甚远,好在有人作伴。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几年后。权倾朝野的燕将军挟天子以令诸侯,他并未坐上皇位,却已万人之上。传闻燕将军冷酷嗜血,却独宠美人。那些美人个个都有一张好皮囊,一双摄人心魄的漂亮红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