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提神运气,试着将我举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立清晨练完功法,与李青一道出门去拜见侯燃,在他院门外,远远便听见那人的声音,余立起了好奇,快步跑上前,看见侯燃被个七八岁的娃娃抱着一条大腿举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愣愣地看着那人浅笑发红的面孔和被摔下去后微喘的胸膛,侯燃今天穿着件素色的短衫,身上全无配饰,清脆的笑声与他平素的端庄模样极不相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很高兴……不会是因为宋兆奎要回来了吧?”余立听见身后的脚步声,极不满地呢喃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余立如今出落得高挑健壮,粉面朱唇,最爱穿红衣黑裤,背一把双刃铁剑,十七八岁时柳树抽芽一般地长,竟后来居上,把李清也比下去了。他们两一见面便如前世相识一般志同道合,如今同吃同住过了五六年,不说练剑,连笔迹、文风都是一样的。李清随性,喜欢山庄里的恬淡日子,自从离了洛元海,还是原来的做派,每日只把余立当成是未来的庄主侍奉,两人虽是师兄弟,却如主仆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也看见了侯燃与侯兰,他们像是在教授什么身法,侯燃被那小孩举起来、扔出去许多次,口中时不时会提点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有什么时候这样看顾过我吗?”余立眨了眨眼,突然开始咬牙切齿地抱怨。据他想来,自从过了十九岁的生辰,侯燃再没靠近过他哪怕一丈以内,而且他马上就要二十岁了。男孩低沉的嗓音带着喉咙深处不满的低吼,吐出了许多难堪的话,他肆无忌惮地谩骂羞辱他的师父,这座宁静山庄的庄主,也便是救他上山的恩人,好像这样便能与那人对自己的轻慢对等上,他们本就是不熟的人,从没有谁真的钦慕过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丈有多远呢?他跑两步就有一丈了,那么远,他得跑起来才能碰见侯燃,就是这么远,那个人和他说话就一定要和他离得这么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定是他又相中侯兰了,这狗娘养的跟徒弟乱伦的贱人,宋兆奎下山后一定就饥渴难耐了,连这样小的孩子也不肯放过,不愧是没有老子的野种!”余立一手紧紧抓着胸口,轻声对着李清说话,“他老是对我抛媚眼,他想勾引我和他上床……但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勾着手的,不用想,他哪天晚上便会洗干净了屁眼,穿得漂亮得体得来见我,到那时,我非得肏得他求我停手才行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清笑了笑,点头道,“那时,他非得求着你用他的功法不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不用到那时,他什么时候不求着我用他的功法了?他的……长卿走了,可不就该轮到我了,”余立看见侯燃朝他们转过头,忍不住低头压着嗓音,“这个婊子,总和我玩欲擒故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清看着那人走过来,忍不住偷笑,“他一定是知道宋长卿不会回来了,所以把希望寄托到侯兰身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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