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啦,余立……来,进屋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日夜间好大的月亮,照得山路也清明。侯燃忙完山庄事务回来时,正握着路上采来的一把嫩白的栀子花把玩,看见院中站着的高挑少年,一时间不是很能记得这是哪一个,待他走近了仔细看时,才从那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中觉察出那人的身份。他将手中的花枝送到那人手中,记得自己好像要送他生辰礼物。

        七年前一场大火烧掉了侯燃的住宅,如今早已重修,旧时三个分立的院落改做一处大院,如今只有侯燃与侯兰居住。侯燃喜欢清净,因此只有侯兰的院落里有少量侍从,他请余立进屋稍坐,还得亲自点了烛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年岁十分不太平,黄巢叛贼被杀,头颅已献给陛下,陛下也已重回旧都……只是这山下饥民遍野,匪寇横行,虽有朝廷……不过是得了官印的强盗罢了,今年春天山中百花盛开,山下却实是万花杀尽了。”侯燃将两盏琉璃灯放在桌上,又将南向的窗户打开,倒是将屋子里照得明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立笑着点点头,将手中花束放在桌上,窗外清风吹过,一阵淡雅芳香盈室。他看着侯燃推窗的背影,有些心动,想起从前在山下宋家住着时,也曾与那人同床共枕,如今人事变化,终究还是让他等到了这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这些年辛苦,庇护我长到这般年纪,日后也不知怎么报答。”余立坐定,哽咽开口,他盯着侯燃走过来,伸手抓着那人的手臂,用力握了握。

        侯燃与他隔案桌而坐,对他的动作并不闪躲,反倒是极用力地反握了他的手,余立脸上一红,听那人说,运功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侯家功法练就的内力能让人体内火烤一般,经年累月,五脏六腑受这股热火烘烤,其苦难言,虽如此,所得更是颇丰,你练得十卷功法,知晓这其中的奥妙吗?”侯燃伸拇指在他手掌上摩挲,手指下皮肉果然越摸越烫,侯燃欣赏地看着余立,觉其十分聪慧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立点头,心跳如鼓,一手僵硬地被人捏在手中,慢悠悠地开口道,口中粗喘不止,“哈!什么?啊……有,有心得,这十卷功法运转一周,体内灼烧之感甚重,尤其下腹处,有时疼痛难忍……就是,有……嗯,须得冰水沐浴方可稍稍缓解,至于武术演习,你,您若来校场看过,看我与师兄弟们对打,应知我长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忍受吗?你应该在第七卷起便起了性欲吧,李清和你能自给自足吗?”侯燃闻言点头,放开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什么李清,跟他有什么关系?性欲,性欲……性,”余立焦虑地摸了一把额头,手中熟悉地显出一大片汗珠,被他随意擦在裤子上,“什么,不,我都是自己忍着的,他,我,什么呀,我是清白的,我从没做过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?”侯燃闻言微微前倾了身子,看着竟是比他还疑惑,“你没有床伴如何忍到今天的?这……哥哥呀,你也太能忍了!”说着,那人从榻上站起,缓步走到余立面前,轻轻为他擦了脸上流淌不止的汗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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