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琅到底还是捡着了便宜,被那最不像神医的神医望闻问切了一番,苍耳家传的玄医一派与空空子从同条根上来,问诊的手法大差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……”薛琅揉着后脖子,“她扎针可比你手重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苍耳笑着给她戴上帏帽,理好衣裙扶她起来,“现时之法只能压制,她既然没有将金珠簪归还,便是应下了,没有成效不会罢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家难道有什么秘不传人的法子,可永葆青春不成?”薛琅道,“二十年前世上就有空空子的名声了吧,传到今日不知怎么邪乎,简直成了大罗金仙,下凡渡人的救世菩萨,莫非善事做多了真有福报不成,我听说她的诊金可是不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姐有所不知,空空子不过是个空名头而已,她本家正经姓孟的,后来没落遭难,后人想要安身立命少不得沾些先人的光,行走在外都是借这个名号的,医术却真是没话说。”苍耳得了准信儿,却是比薛琅本人更高兴,似乎眼望着她能日日好转,不会落到她母亲那样的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地方不是您这身份能来的,咱们快些换车回去,耽搁晚了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慢些走,舅舅不都说这是自家的生意,你怕个什么。”薛琅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学的这些古板教条,小小年纪,却比她谨慎了不知多少,“上回你不是说这家菜色合口么,全给了大夫人你什么也没尝着,咱们再带些回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苍耳果然叫这句话卸了大半力道,薛琅反客为主拽着她往另条路走,想是舅舅打过招呼,她们一路无人多嘴,进到酒楼后厨。

        薛玉圭于经商一道颇有天分,这便也是薛琅祖父器重他的因由,醉香楼在帝京不过开了短短数载,过后就生意兴隆,客满盈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掌勺的大师傅见了薛琅不敢怠慢,亲自给装了一满食盒招牌,鲜甜口的荤菜,爽口的小菜,这样实在的香气,一下子就把薛琅带回晃荡在梦里的水乡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满载欲归,忽闻得一阵叮里咣当的打砸声响,薛琅闻声望去,透过后厨里的油烟气,和欢腾着不欲赴死的鸡鸭,纷扬起一地杂毛,她看见一人手持大刀,立在那当口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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