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师、孟师,你怎么就弃孤而去了呢?孤大业未成,孟师与孤的壮志尚且未遂,孟师,你怎么就弃孤而去了呢?孤还想着,等天下一统,海内混一,这世间再无战乱,万民复得休养生聚的时候,孤与孟师,回孟师家乡,与孟师饮於东海之滨!孟师,你怎么就弃孤而去了呢!”
蒲茂的泪水潸潸,悲痛欲绝。
“大王,请节哀。”
蒲茂揪住胸口,说道:“孤不是哀,孤是痛,是痛啊!”
这话没有逻辑,但现下当然不是争辩之时,侍立殿中的仇畏没有就蒲茂此话接言,顺着自己的话,说道:“大王,孟公已逝,而今当务之要,臣愚见,是尽快循制为孟公安排后事。”
蒲茂怔怔地坐了会儿,抹了把眼泪,说道:“把孟师给孤的遗奏拿来。”
季和、向赤斧也在殿上。
两人眼圈红红的,亦是泪水不止。
向赤斧捧着孟朗的遗书,呈给蒲茂。
遗书上的字不是孟朗的字。
这是孟朗於昏迷中偶然醒来的间隙里,艰难口述,由向赤斧代笔而写成的一道遗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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